通过网络认识,在经过了8个月的电邮和电话交流后,我那时的未婚夫现在的丈夫,决定在美国国庆日的一个星期假期加上请一个星期的假来中国会会我。那是2001年的6月底到7月中旬。如果双方见面时都不使对方失望的话,他就决定为我们申请未婚妻签证。在来中国之前他下载了所有需要的表格随身带来,还告诉我该准备哪些文件等。我记得我准备的文件是省级公证书:我和我女儿的出生证明公正书; 我的离婚证明公正书(未结婚的是未婚证明);我女儿的监护权证明公正书;父亲的死亡证明公正书;无犯罪记录证明公正书。当然还有2寸身份照片。美国领事馆的正方形照片要求很难达到,那时中国只有长方形的照片。
当我在上海虹桥机场迎接他时,一眼就看到他拖着行李箱慢慢的走到一个柜台前,背对着我远远的站在那里问机场人员,而别人都是直接走出来。我不用看到他的脸就知道是他。他实在是高大,1米83 的个头让他在随后的两个星期里走在中国的大街上感觉怪怪的。因为他鹤立鸡群放眼望去都是黑乎乎的头。他是第一次到中国,虽然久住加州也看到不少中国人,但毕竟加州是一个混杂着各个族裔的移民州,而他到中国看到的都是清一色的面孔。他说感觉好怪,不过他感觉中国人很友好,不论走在哪个城市,总有人和他打招呼说“hello!”会英语的就走过来和他攀谈。尤其是在武汉街头上,一位老师带着一群小学生突然哗啦一下将他团团围住,以至于我被挤到外围。他们七嘴八舌的和他对话问他从哪里来,然后让他在他们的本子上写下电邮。他们散开后,他受宠若惊的问我:“他们不会真的给我寄电邮吧?”那么多学生每人寄一封的话是回还是不回?我告诉他,他们只是想和你练习英语不会骚扰你,事实也是如此。不过这是他初次来中国的一个神奇体验之一。
在他要离开中国前的那个星期六,我们留在饭店里开始填表格K-1 未婚妻/未婚妻签证. 饭店外的广场大屏幕上正在转播北京申办奥运会的实况,广场上站满了人。后来我们听到欢呼声,跑到外面去看知道中国申办成功了。星期天我和他搭早晨的飞机到上海,从那里我目送他离开了中国。接下来我就开始等了,我和我女儿的命运就寄托在他身上了。我那时的处境不算是特别的艰难但很没安全感。作为一个单身妈妈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无法照顾好女儿,她独自从学校回家摔得鼻青脸肿,给她钱吃中饭她用来买芭比娃娃。本是一个学习成绩很好的孩子,因时常在离婚的父母所居住的城市之间飞来飞去使她变得孤独而无心念书。有次发现她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她的表姐说她没完成作业被老师掐得。想到自己的工作不稳定没有保障,想到女儿的未来,想到不想被前夫以各种借口要回女儿的监护权,我必须要把女儿带离中国。女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必须有机会读大学。在中国她肯定因无心念书而无缘进大学,但在美国她能。我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未婚夫身上了。
回到美国后,他开始着手准备各种材料。为了一次性申请成功,他准备的材料细而又细。我们在中国的合影;我们的所有通话记录和电话账单;我们的信件;他给我寄钱的汇款单;我们的300多封的电子邮件全部复制到软盘上一并寄上。只要能证明我们是真正的未婚夫妻的东西一样不漏。8月底将所有的文件材料寄往那时的移民局现在的国土安全局。一个星期后收到邮包回执,意即他们收到了我们的邮包。每一个过程,每一个移民局回邮的信息他都转寄给我。中国时间9月10号晚10点,我正在边看书边看央视晚点新闻,突然听到一架飞机撞击了纽约的世贸大厦。当时没注意听,只是以为飞机意外撞上去的。当看到重复播放撞击画面并说是恐怖分子劫持撞击时我才感到事态的严重。第二天到报摊上买报纸,看到所有报纸都是整版大幅的图文报道。我开始担心起来,这势必要影响移民的运作或中止处理案件。我写电邮给未婚夫述说了我的担忧。没想到911 后的第3天,他转来移民局的通知说批准了我们的请求,邮包已经转到广州到领事馆让我和领事馆联系。从寄出到批准还不到两个星期。我知道我还要等3个月才能收到领事馆的3号邮包。3个月刚刚到我还没收到,就迫不及待的写了一封信给领事馆询问。一个星期后收到了3号邮包,花了两天时间填好表格快件寄出(有些表格不用寄需要随身带往面谈)。不到一个月收到一封信告知预约面谈的时间是2002年的3月8号。
那时刚过完春节,机票和火车票都很紧张。我通过代售点买到了3月6号的卧铺火车票。我和女儿启程来到广州,住进宾馆后马上到指定的最近的医院去体检。我以为检查完身体就可以拿到报告了,没想到要3天以后才能拿到,而我第二天就要面谈!如果我知道这样,我会早早订火车票或飞机票提前几天到达。体检医生说即使你拿不到也要按时赴约否者他们会顺势取消你的面谈。第二天我们来到领事馆大门口,有个女人问我有没有填名字代码。我没填因为我不知道,她就让我交10快钱然后翻她的一个本子帮我查找。
之前我读过一本美国移民签证的书,说是K-1是非移民签证。在排队时保安让我排在移民签证的队伍里。进去以后我们等着叫名字,没等多久就喊到我的名字。一个年轻的中国男性工作人员在6号窗口收我的文件,体检和3号邮包里的一些表格,我跟他说我的体检报告要到明天才能拿到。他问我是怎么认识未婚夫的,怎么知道要申请未婚妻签证,是不是有人在网上教人怎么申请。知道这些有什么难的呢?书店里有卖相关的书,我还打过电话到领事馆,那时没人接都是电脑在说话,按相关的键就告诉你怎么申请未婚妻签证。
接着我们返回等候区,过了一会又听到我的名字。窗口处出现的是一个美国中年白人男性签证官。他微笑着很亲切的向我们打招呼,而且还用很棒的中文和我说话。他手里不停的翻着从美国那边转过来的一包厚厚的文件,我看见我未婚夫准备的巨详细的材料。他问你的体检记录呢,我告诉他因为春运期机票和火车票难买所以来迟了,体检报告明天才能拿到。他说:“没关系,明天给送来,哦,明天是星期六,你下个星期一上午10点交到馆外的补件窗口”。签证管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要,只是在对照我女儿的照片时多端详了几眼,因为照片比人要胖。我笑着用手端起我女儿的脸说,没错是她。他笑了一下,然后指着表格让我签字。该签的签完了后,他说好了,你将体检记录补交了后,星期三就能拿到签证了。就这么简单,没有人说的那么难和复杂。我准备了一大堆的照片和各式文件,签证官连问都没问。可是当我们出大门时,大家互相祝贺拿到了签证时得知一个女孩遭到了拒签,签证管要她出示电话账单,她拿不出就被拒签了。13号星期三,我们终于拿到了赴美签证。
我从申请到拿到签证只用了半年时间。在和其它人交换信息时,她们告诉我她们的等待日期。最早的是8个月,大部分等了一年到一年半。我之所以这么快拿到签证全归功我老公的细心和充足的材料。单单那集300多封电子邮件于一个小小的磁盘都足以让移民官和签证官对我们的关系坚信不移。估计他们连看都没仔细看我们的文件就批准了。
拿到签证后马上通过国际长途电话告知已下班回家的未婚夫。他马上在网上给我们定了一站式的单程机票。2002年4月3号,我们从上海登上中国航空公司的飞机离港飞向洛杉矶。飞机上大部分是中国人,还有一个美国旅行团。她们叽里呱啦的说着西班牙语,我以为它们是过境美国的墨西哥人,后来才知道加州超过一半的居民都是西班牙语居民。
经过大约13个小时终于落地洛杉矶了。向往已久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点新鲜感。我们随着下机的人们走过通道接近机场大楼入口时,看到两个壮壮的警察各站一边,也许不是警察?他们对每一位旅客说”welcome”。到了大厅,一个在机场工作的中国男人用大喇叭说,持美国护照的在这个通道,拿中国护照的在这边排队。寥寥几个人走美国护照通道,大部分的持中国护照的人蜂拥至各个通道口排队,把我和我女儿挤到最后。当我们过移民局关口时,同机的中国人已经走光了。移民官边嚼着口香糖边翻着我们随身携带从领事馆那儿领来的密封包里的文件,指着未婚夫的照片说:“就是这个人?” 我说是的。他问了些什么我没听懂就喊来那个大喇叭男人翻译。他告诉我进入美国后要在90天内结婚否则要被遣返回国。然后他说:“快出去吧,你未婚夫在外面等急了。”
我们走到转盘旁拿行李,传送带上只有我们的3大件行李箱。我和女儿费力的将第一个行李箱抬到行李车上。不远处一个黑人机场工作人员在和同事说话,看到我们两娇小身材的女子搬那么大那么重的箱子赶紧跑过来帮我们搬另两个箱子。这是我们辗转3个城市得到过的唯一帮助而且是在美国,我赶紧谢了他。过海关时,一男一女两个海关人员边聊天边问我有没有带植物,动物产品。我说只有tea,其中一个用蹩脚的中文说“茶?”“是的,茶。”好吧,可以走了。没有要我们打开箱子检查就让我们离开了。我们推着行李车拐进了迎客厅,我一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高个子站在栏杆后面。他绕过栏杆走向我们,同我和女儿拥抱了一下就带着我们回家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的周末带我们去了市中心,好莱坞星光大道,迪士尼乐园。
5月中旬到市政府注册结婚,一个月后开始了申请绿卡的程序。我申请绿卡到面试是8个月,拿到绿卡大约一年以后,那是因为我碰到了一个可恶的台湾女人办我的案子。如果是美国少数族裔移民官办案子就会被刁难,毕竟他们也曾经是移民。我拿签证和绿卡时就是美国白人经手的,他们都很友善。
从签证到绿卡到公民,所有的程序都是老公一手操办的,没咨询和请过一个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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